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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拒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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芊芊的處事方式很合秦天磊的心意,秦天磊看中了芊芊,這日備好禮物上門提親。

"什麽?提親?"芊芊擰眉看向管家。

"是啊,正在前廳呢。"管家沈福擡袖擦汗,一把年紀了,跑得這麽快實在吃不消啊。

芊芊絞緊了手帕:"爹是怎麽說?"

"老爺還沒答應,不過看秦公子的架勢,有些難推啊。"

芊芊一拍桌子:"難推也得推。"

芊芊急急趕往前廳,一進廳門便直接撲向沈長青:"爹,你沒把女兒給賣了吧?"

沈長青摟著女兒哭笑不得:"什麽賣?你說什麽胡話呢,人家秦公子是來提親,可不是來買豬的。"對著女兒眨眨眼。

芊芊明白了,轉頭質問秦天磊:"秦大哥,我一向視你為兄長,對你也算以誠相待,今日為何為難與我?"

秦天磊急急解釋:"不是,芊芊,秦大哥是來提親,不是為難你啊。"

"芊芊不記得曾與秦大哥有過什麽海誓山盟,更沒有什麽定情信物,秦大哥何來自信芊芊一定屬意於你?"芊芊氣勢逼人,"還是芊芊曾經做過什麽事說過什麽話讓秦大哥誤會?若是如此,芊芊在此向秦大哥賠罪。"言罷,行了一禮。

秦天磊沒想到芊芊的反彈這麽強烈,面上抹不開,也生出了一絲著惱:"難道秦大哥在芊芊的心中就這麽糟糕,完全不入你的法眼?"

"那倒不是,秦大哥是個好兄長,好朋友,可惜芊芊與秦大哥並無兒女私情。秦大哥無論家世、人品、才幹皆是上選,但不是芊芊的有緣人。秦大哥不適合芊芊,芊芊也不適合秦大哥,芊芊希望自己找夫君,而不是盲婚啞嫁。"

"盲婚啞嫁?你我也相處過一段時日,如何能說是盲嫁啞嫁?"秦天磊的脾氣也上來了。

"成婚乃是人生大事,秦大哥既與芊芊相識,可曾問過芊芊心意?秦大哥連問都不問一聲,便貿貿然前來提親,芊芊又該作何想?芊芊除了知道秦大哥姓秦名天磊,是西北秦家堡長子,武功蓋世,性格豪爽,仗義助人外,再無更多了解。夫妻相處幾十年,單憑短短數日的相處,與一些表面上的家世人品,難道芊芊就該放心將自己的終身幸福托付予你麽?更何況,芊芊還不知你家中高堂是否為你定了親,貿貿然答應了,芊芊是為妻還是為妾?就算是沒有定親,你是否有青梅竹馬,兩情相悅之人?又或者是紅顏知已,紅袖添香之人?婚後要是這些人找來,芊芊是不是還要高高興興地喊一聲妹妹,將夫君拱手相送?"芊芊言辭激烈,噎得秦天磊無話可說。

看著堂上氣氛有些壓抑,沈長青輕咳一聲,上前打圓場:"好啦好啦,芊芊你就不要生氣了,秦公子也是一番真情,雖然今日提親有些冒失了,也是可以理解的嘛。提親不成,也不要互生怨懟,你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嘛。秦公子,你說呢?"

秦天磊不自在地點了點頭:"秦大哥今日失禮了,在此向芊芊賠罪。芊芊,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吧?"

芊芊大方地笑了:"當然,與秦大哥做朋友實在是件爽快事,芊芊當然不會推拒。"

沈長青也笑了:"秦公子,此事就此揭過吧,你與芊芊還是好朋友,你我兩家仍是互通有無的合作夥伴。如若不嫌棄,就留在這一起用午膳吧?"

"好。"秦天磊順著臺階下了。

經過此事,秦天磊認真反思了一番,芊芊是個極有主意的女子,此次提親沒有問過她的意思,引得她強烈反彈,想要收覆她的心,勢必得花費更多的心思了,好在她還小,他還有時間爭取。

知道秦天磊來提親,雖然最後被妹妹拒了,但哥哥的心裏還是強烈不安,總是患得患失、郁郁寡歡。他知道芊兒總有一天會及芨,會有人上門提親,但沒想到這麽快,他私心地希望日子過得慢點再慢點,多些與芊兒相處的時光,不想去管以後,他只想抓緊眼前的時光,貪戀著芊兒的美好,他完全不敢想,如果有一天芊兒另有所愛,他會怎麽樣。

秦天磊收到了家信,要回西北了,臨行前跑到沈府找芊芊。

秦天磊依依不舍地看著芊芊:"芊芊,我收到家信,說是母親病了,我要回家一趟。不過我很快便會回來,你等我。"

芊芊其實不討厭他,相處久了也有了友情,現在他要走了,倒真有些離別的傷感了:"一路保重,放寬心,許是伯母想你了,等伯母見到你,很快便會好起來的。"

"芊芊,你,你會不會想我?"秦天磊難得地紅了臉。

芊芊不自然地笑了笑,舉杯喝茶,掩去了幾分尷尬:"秦大哥,你我雖然相識不長,但志趣相投,芊芊視你為兄長,自然會想念的。"

秦天磊沒有聽到希望的答案,心中有些失望,悻悻地聊了幾句,方才不情願地起身告辭。

芊芊心中只有哥哥,自然無法回應秦天磊,看著秦天磊離去的背影,芊芊只能無聲嘆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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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夏的夜晚還微帶著些許涼意,芊芊坐在院裏聽丫鬟們聊八卦,東家長西家長,市井流言時時有新段,沒有電視和電腦的夜晚,芊芊就靠著聽八卦來打發。丫鬟們聊著八卦手上也沒閑著,有的編花繩,有的打絡子,有的剪窗花,芊芊為了聽更多更詳盡的八卦,對於丫鬟們從事副業是很縱容的,甚至還提供絲線、琉璃珠和花紙等,讓她們更有動力。

談興正濃時,突然一個黑影掉到了院中,驚得丫鬟們一片輕呼,緊緊地圍在芊芊身邊。芊芊派了一個丫鬟去喊巡夜家丁。

黑影一直不動地趴在地上,大家也不敢上前去查看。巡夜家丁來了,還帶著棍棒和繩子,芊芊讓家丁先把黑影給捆了,這才敢上前細瞧。丫鬟們舉著燭臺照明,芊芊讓人將黑影翻過來,原來是個年輕的男人,年約十七八歲,五官俊朗,是個小帥哥。小帥哥昏迷著,身上有好幾處傷口,有的還在往外滲著血。

芊芊當場命令所有下人禁言此事,她想聽八卦,但不想做八卦人物,一個年輕男子身負重傷,昏倒在未婚姑娘院中,芊芊都可以編出個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了:男子與女子相愛,可惜雙方家長不同意,男子來私會時被人打傷,重傷昏迷前趕來見女子最後一眼,多麽可憐的一對鴛鴦啊。

芊芊讓人去請大夫,同時拿出一瓶自制的金創藥,讓家丁給男子包紮止血,這男子的傷口太多,需要緊急處理。

將男子安排到客房後,芊芊去了沈夫人的院子,向沈夫人稟告了此事。沈長青外出巡視鋪子去了,後宅的事雖說是芊芊做主,但沈夫人還是要知會一下的。

沈夫人有些擔心:"芊兒,這男子來歷不明,將他留在你院中,怕是會連累你的名聲。"

"娘,那男子身上受了傷,失血過多,現在昏迷了,還不知有沒有內傷,女兒是擔心將他搬來搬去,要是損傷了臟腑,就不好了,女兒名節再重,也重不過一條人命。"

"這倒也是,不過女兒啊,今晚你還是來娘的院中休息,那邊就讓你哥哥去照看著,行嗎?"沈夫人退了一步。

"行。"

大夫來了,仔細查看了那男子身上的傷口,有三處大傷口,七道小傷口,好在沒有內出血,多養幾天也就好了。哥哥來沈夫人院中稟報情況,沈夫人松了口氣,連連念著阿彌陀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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